锅包肉君

“作者死了!”

[邻居组] In Manchester

《模仿游戏》Alan Turing X《蔚蓝深海》Freddie Peggy

小辣鸡又来给邻居组拉郎了

BE警告!ooc警告!


00

“May I help you?”

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可当他看清老人慈祥的微笑后,便自然地放松下来。

“你是新生吧。”老人缓缓走近,语气友善。“很多人刚入学时都会来看看他。”

“他?”少年困惑地指着那台巨大而复杂的机器。“您的意思是……它?”

“当然。几十年来,只有Christopher住在这间地下室里。”老人浑浊的眸子中透出些许微光。这双眼睛年轻的时候大概是迷人的淡蓝色,少年忍不住想。

“Christopher?您给它——抱歉是‘他’——起的名字?”

老人笑了起来,肩膀轻轻抖动。“不,不是我。他的缔造者喜欢这样称呼他。很棒的名字,对吗?”

“哇哦!”少年激动得张圆嘴巴。“难道……您认识Professor Turing?!”

暖黄的光线下,老人微阖双目,颤抖的指尖拂过一排毫无温度的金属圆盘。少年这才注意到,老人戴着双一尘不染的白手套。他突然想起昨天听到的那则传闻,据某个学长讲,图书馆里有位奇怪的老校工,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和机器对话。

沉默良久,老人终于开口:“很奇怪吧,一个籍籍无名的糟老头竟然认识那位伟大的天才?可惜都是曾经了。他改变了世界,却被世界毁掉。真希望天堂里也有如今这些越来越聪明的Christopher,那样他就会开心一点。”

忧伤使空气凝滞,令少年难以呼吸,只得勉强找出些话来缓和气氛。“实际上……我的名字也是Christopher,专业正是Professor Turing开辟的领域。您能讲讲他的故事吗?我十分好奇。”

“哦,有趣的巧合。不过,在讲故事方面,传记作家们显然比我强得多。为什么不去看看那些书呢?我该给Christopher做清理了,他向来喜欢和灰尘们玩耍。”

托词也好,实情也罢,老者显然不愿再聊下去——被迫触及某些回忆的开关是件无比残忍的事。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冒昧,连忙补救道:“抱歉,打扰您工作了。”言罢,他匆匆转身,却发现四扇一模一样的门,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
“左手边第一道门,楼梯通向图书馆外面。放松点,大多数新生都有过在图书馆里迷路的经历。”

“非常感谢。”少年快速迈出几步,又转过身问:“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您?我想,日后我们会经常相见。”

老人正细致地擦拭着机器上的电线,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大家习惯叫我Old Freddie。如果你愿意常来看看Christopher,就再好不过了,他喜欢年轻的新朋友。”

脚步声逐渐远去,Freddie在寂静中轻叹道:“他和你的Christopher相像吗?Alan……”

 

01

雨还在下,路上却几乎没人打伞。如果说适度的潮湿可使心情舒畅,那群嬉笑不止的年轻面孔显然有点兴奋过度。他们穿着款式相似的衬衫——显然是某种制服——在街头旁若无人地打闹,互相抢夺帽子,高声谈笑。雨丝洒在发顶眉梢,形成朦胧的水雾,他们却毫不在乎,只管尽情享受惬意的午休时光。

“嗨!伙计们,我们到了。”

咖啡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,交谈声在各个角落里嗡嗡作响。嬉闹的年轻人们找到一张足够宽敞的桌子,边吃面包卷边继续之前的话题。

“轮到你了,Freddie,你见过最奇怪的人是什么样?别让大家伙失望,你可在里约待过五个月呢,我的好机长!”

“哦,你不提我都快忘了。”Freddie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,一对浓眉高高上挑。“那里的妞儿真是辣!”

桌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,不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。“等等,先让我说完。你们猜我是怎么知道的?狂欢节第二天的晚上,我遇见一个戴面具的里约妞,身材真他妈没得挑!她径直朝我扑过来,我高兴地张开双臂,准备接纳这只急不可耐的小猎豹,结果……她脱下裙子,从两腿之间取出一把咖啡豆,问我要不要买!”

不出所料,低俗粗鄙的玩笑总能赢得广泛的共通感。这一次,咖啡店里的其他顾客跟着他们或多或少地嘴角上扬。Freddie趁机将话题抛给别人,被点名的倒霉蛋揉着笑疼的肚子说:“天呐,你们都知道我的生活乏善可陈,要怎么在Freddie之后讲出更有趣的故事?如果非要说个最奇怪的人……那就是他吧,坐在角落里玩填字游戏的那个家伙。我敢打赌,今天中午没人能跟他同桌吃饭。”

Freddie顺着朋友的指示回头看去,顿时有点笑不出来。周围那么热闹,人们或两两成双,或三五成群,只有他是个孤独的例外,仿佛置身于某个未知的世界。此情此景唤醒了Freddie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:许多年前,他从空战中死里逃生,恐惧和兴奋流遍全身;可是,当他被裹挟进欢庆胜利的人群,却发现一腔心事难以言表,自己成了形单影只的存在。事实上,这种孤立感直到今天依然鲜活,只有在搏击长空时才能够被彻底弃置脑后——这也是他兜兜转转又做回飞行员的理由。

“真要打赌吗?”Freddie淡淡地说:“我倒觉得他挺顺眼的。”

朋友们只当他是在开玩笑。“那好,咱们就坐在这里等着。我赌20镑。”

“你输定了。”Freddie端起自己的咖啡,朝那个空位置走去。

“这里有人吗?”

对方连头都没抬,依然忙于填字游戏。“没有。”

Freddie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,冲同事们扮了个鬼脸。几乎同时,那人停下笔望着他说:“你不可以坐在这。”

“我问过你了,这里没人,不是吗?”

“但我没说你可以坐。”

语气中显然没有愠怒的成分,脸上也挂着一副全然无害的表情,似乎Freddie抛出的是最不需要解释的问题。Freddie有点无奈地笑笑,压低了声音。“嗨,别这样。实不相瞒,我在跟别人打赌,如果咱们能一起喝完这杯咖啡,我就和你平分那20镑。”

“打赌。”那人面无波澜地看着Freddie,突然举起杯子,将咖啡一饮而尽。“现在,你喝掉自己那份,然后我就可以走了,对吧?”

“Erm……你说得确实有道理。”

“Please.”

好吧,的确是个难以交流的家伙。等到Freddie的咖啡见了底,对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,匆忙的侧影消失在细雨迷蒙中。一份报纸被留在桌面上,Freddie拿过来看了看,赫然是刚刚完成的填字游戏。

Damn,是最不擅长的智力题。


ps.小辣鸡已线上开学,GPA狗生活不易,大概只能周更。当然,如果没人看,我就放心大胆地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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